逾阈

2020年于纽约




金戈铁马风沙戍烟里养出的并州豪门望族之女到底不一样,大婚当夜初次的床笫交欢也不见畏手畏脚,反倒主动出击先发制人骑跨在夫君身上。她居高临下挑眉瞧他,善睐桃花眼里似嗔似怒似喜似傲,就连一抹浅淡的羞涩也难见到。她的马术可是伯父当年亲力亲为手把手教会的,自己从小到大驯服过的雍凉烈马不计其数,御个半老男人又算得了什么。

她年方二十,容颜身段俱好,适婚少年郎君虽倾心其貌美又妄图攀附高门,却终是因她未出闺阁便名满天下的顽劣望而却步。这婚事是伯父去世前一口允诺的。大将军司马的原配夫人流徙乐浪,如今家门尚虚中馈。那男人与她伯父共侍三任大将军,虽然一东一西算不上朝夕相处,到底也是对彼此知根知底。

呸,老男人。她骑在高头大马上暗咬银牙撇嘴不屑,在心底啐了未来的夫婿一口。可饶是她胆大包天,对伯父也不敢不敬,还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接受了安排。

大将军司马那位原配夫人的才名美貌谁人不知,所出的两位小姐亦是风华绝代的美人胚子。若非其父执拗非常,放着好好的中书令不做,偏偏想要谋那阴骘无情手段狠毒的前大将军的反,夫妇两人本该举案齐眉琴瑟和谐一辈子,哪里轮得到她被送到这个大将军府上最得宠的男人身边。

男人在她身下眯着丹凤眼,假装在夜宴上醉酒,只顾微微笑着看她。他早过了年少轻狂的岁月,又阅人无数,闺房之中这般肆意妄为的妇人实属罕见,索性也不反抗,好整以暇想看这年轻的女郎能做到哪一步。

新妇佯作恼怒咬着樱唇,禁不得对方这般相激,反手三下五除二拉开自己的衣襟。雪白高耸的胸脯乍然映入眼帘,男人终于从假模假式的假不正经中清醒过来,情不自禁仰起头凑过去又亲又舔又啃又舐,唇边髭须蹭过柔软娇嫩的肌肤,痒得妇人蹙着眉尖咯咯直笑连连娇喘。可她怎会允许自己这般轻易地受制于人,索性伸出纤纤玉手大胆探进男人亵裤,抓住早已滚热坚挺的那处仔细摩挲着,在男人愈发粗重难耐的呼吸声中,扬眉笑道——

夫君,我比李婉何如?

男人闻言忽然浑身一颤,险些把持不住就这样交代在她手里。他的发妻眉目温婉气质淡雅,端庄娴静不止局限于厅堂之上,如莲如菊,跟眼前这狐媚妖孽如何一样。

不能比。他忍了半晌,终究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,翻身将剽悍却讨喜的小妇人压在身下,顺着雪白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。

怎么就不能比?

她恨声问,修长的细腿如同两条白蛇,缠上男人的腰,脚趾滑过一节又一节的脊椎。男人按耐不住,缓慢而不容置疑地侵入妇人滑腻紧窒的身体缓缓开垦起来。她痛地哼了一声,却也不让对方好过,竟一口咬上男人的喉结。

妖精。他吃痛失笑。这番动作虽不过是张牙舞爪虚张声势,却叫自己先前怜惜与忍耐之情去了大半,眼下只想狠狠冲撞得她做不出忤逆之事来。

细碎的甜腻呻吟从她的嘴角泻出,染着蔻丹的指甲在男人紧实的脊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红痕。

从今往后不许想李婉,只许想我一人。

男人呵呵一笑, 咬着新妇小巧可爱的耳垂,沉声允诺。

谨遵夫人命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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